KlyRRRR

A moon of an autumn that came too soon

Well, I'm leaving.

/wolfstar/A Sitcom 请别在我脑子里跳舞或者洗澡不关门

没品同居日常 gay bar dancer犬和大学生狼

前文

anyways enjoy! (hopefu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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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卢平知道自己不该就这样推掉彩排后的派对,但他也知道他负担不起过多的大型社交活动——经济上和精神上都不行。莉莉遗憾地和他告别,“没事的,快闪结束以后一定也有机会。”她说;贝拉特里克斯在她身后发出一串嘹亮的大笑。

快闪结束以后我也不想去。莱姆斯朝莉莉抱歉地笑笑,挥挥手,转身走出了校门。

前情提要:他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同居了三个月整,一次都没去看他工作过;当然对方也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学习。小天狼星·布莱克在他们合租的公寓对街不远处一家同性恋酒吧跳舞,而莱姆斯清楚自己没钱去酒吧消费。其实他不清楚:他没去过任何酒吧,但他本能就觉得酒吧超出了自己的消费水平(他是对的);跟着小天狼星去几公里外的早餐店吃一顿早餐差不多是他能承受的除了购买课本外的最高花销了——说到购物,他也没和小天狼星一起出门买东西过——他现在猛然想到后感觉有些震惊,他们居然没有一起去过超市或者便利店——通常他们很有默契地轮流买生活必需品,因此目前尚未出现过莱姆斯走进厨房后严肃地对刚睡醒的小天狼星说“大脚板我们得去一趟超市了”的情况。

前情提要结束。莱姆斯在便利店买了一把中性笔和一沓稿纸,付完钱走出店门,一眼就望见了对街的那家酒吧。小天狼星此刻应当在里面跳舞;他努力不去胡乱想象那家伙跳舞的样子,然而不管怎么费劲驱逐,他脑子里那个打扮成变装皇后的小天狼星下定决心赖着不肯走了。他回身逃进公寓,在书桌前坐下,一本接一本取出他的课本和资料。

好样的,莱姆斯·卢平,真是一点都没有分心呢!

他一头扎进书堆里,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才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课业上来。他在讲座上写的多数笔记都过于潦草几乎无法辨认,需要他再贡献两三张空白稿纸端正地重新誊写一遍,最好对照着蹭教学区的网络下载的课件和摊开的课本——也不能忘了课前其他的阅读材料!他的桌上很快排开了一大片字迹密密麻麻的学习资料,于是他心无旁骛地整理起笔记:这约摸会花上一小时;然后修改论文,重新拿一张白纸记上他明天的一对一论文反馈课打算问的所有问题,检查一遍排版和拼写错误——这样需要一小时半;接下来他会稍微休息一下,出去煮一壶水,喝两大杯,难得地拿出手机,和家里人聊聊天,背一会儿专业课名词,十五分钟左右后回卧室继续学习。

与此同时,他的潜意识一角静静地站着打扮妖艳的小天狼星,穿着带粉红色大亮片和流苏的舞裙,踩着一双后跟三英寸的银白色高跟鞋,微眯着戴了夸张假睫毛的眼睛透过他堆叠起的层层思绪挑衅般望着他。十五分钟,只是十五分钟,他的注意力又涣散了——他把这归咎于他的十点钟条件反射;他砌好的厚厚的防御一点一点坍塌,最终露出一直站在背后的、明显刻意惹他注目的小天狼星。

“你不是已经改好论文了吗?”他脑子里的黑发男人笑嘻嘻地说,“你确定你不打算看我跳舞?”

“不,你快走开。”莱姆斯沮丧地打开电脑;小天狼星摆出一副在他脑内生根安家的架势——外面传来开门声;舞者本人回来了。

“晚上好,月亮脸,想我了吗?”莱姆斯听见小天狼星把外套抛上沙发,换了拖鞋踢踏踢踏朝卧室走过来,“见鬼的天气真要命,出门还没下雨的。”

他湿淋淋的,趿着拖鞋径直走向衣柜,短袖衫黏在身上——莱姆斯猛然发觉自己居然在盯着他看而不是对着电脑写阅读笔记。“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我可以来接你,带把伞来接你。”他趁对方还背对着自己赶紧回过身,“你这样——呃,剧烈运动以后再淋雨容易着凉,对身体不好。”

“不了,太麻烦你。而且就在对街。”小天狼星拿好衣物,哼着歌走出了卧室,“不过谢谢你提出来,我猜你还是很爱我的。”

“闭嘴。”莱姆斯小声说。十点零八分,他对自己的劣质自控力大为光火,一个有趣的室友就能引着他怀疑自己坠入爱河,其实只是找个借口开小差走神。他最近想通了追着兔子跑的理由——不过就是那个没自控力的莱姆斯·卢平千方百计给大脑放松做出的无聊举动,还差点就自我说服了。分析结束是一回事,今晚他又没法好好学习了。莱姆斯懊恼地合上电脑,关了台灯,直起身用力伸了伸懒腰。

他可以早点睡,然后明天起个大早去教学楼里找个空座位提早学习。但这样他会影响小天狼星,他的室友或许拒绝清晨六点就被他吵吵的闹钟声喊醒。距期末考还剩两个月左右,刚结束的期中考还没出成绩,他焦虑地认定自己搞砸了,而他不允许自己搞砸第二遍。独自学习的时候他尚能搬出小天狼星·布莱克耍嘴皮子跟他玩文字游戏这种无聊的事情(实际上,他现在震惊又恐慌地发觉自己的室友并没有刻意影响到他学习过。),考试的时候他边上——半径几百米范围内都没有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人,打扰他的只有监考的费尔奇先生耷拉的脸和他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怪念头。——现在他脑子里也是怪念头,比如他居然从明天要早起一路飘到了监考的费尔奇先生。

莱姆斯·卢平,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走出卧室准备倒杯水喝,前脚一踏进客厅他就被又没关门洗澡的小天狼星惊得哑口无言。卫生间的门为什么会正对着卧室?他在门口僵了一会儿,浴室里背对着他举着胳膊搓揉头发的小天狼星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室友正目瞪口呆地杵在卧室门口,迟缓地终于把脸涨得通红,然后别过头去不看他,一小步一小步挪向餐桌上的水壶。

“你关一下门!”莱姆斯喊。

“啥?”浴室里的男人喊。

“关——门——”莱姆斯又喊。

“啥?”

“没事!”莱姆斯放弃了。他在餐桌边上坐下,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尽量忽视因为敞着门而清脆响亮的水流声。

“啥?”

“没——事——”

“啥?你要和我一起洗澡?”

他现在就能冲进去把他室友掐死。莱姆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水(水壶里只剩半杯的量了),边喝边认定他只有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喜欢小天狼星。而他脑子没出问题,所以他(又一次)得出结论自己喜欢小天狼星这件事是他给逃避学习寻找的可耻借口。

水声灭了。小天狼星像往常一样腰上缠了条浴巾就出来了,看到莱姆斯坐在餐桌边对着一只空杯子陷入沉思。“怎么了?”他拢了拢湿淋淋的头发,“你看起来很沮丧。后悔刚才没和我一起洗澡了?”“后悔刚才没进来掐死你。”莱姆斯回答,“我在学校的健身房洗过了。”“亲爱的,你刚才要是进卫生间了就会想在掐死我之前和我好好打上一炮。说不定完事儿以后你就会打消要掐死我的念头了。”

莱姆斯又输了:小天狼星带着得胜者的微笑注视着大学生的脸渐渐变红,接着是耳朵,再然后是脖子。“这根本就不公平。”浅发少年嘟哝了一句。

“月亮脸,亲爱的,在战争与爱情中一切都是公平的。”小天狼星在他身边坐下,一条胳膊肘撑着桌面,侧过脑袋让脸颊贴在裸露的肩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卢平先生不会也不需要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几乎算是怀着失恋者的挫败感满含辛酸地说出了那句谚语。黑发男人轻轻吸了吸鼻子,“没事,你要是这样都能追到他那就真的活见鬼了。”他的小恶魔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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