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yRRRR

A moon of an autumn that came too soon

Well, I'm leaving.

/wolfstar/A Sitcom “这当然不是约会!”

前文 一个AU 脱衣舞狗和大学生狼的没品同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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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睡不着觉的是小天狼星。他睁着眼凝视着墙壁,再一次把终极命题“你到底喜不喜欢他”丢给自己。

他不久前还和詹姆·波特发过誓不去思考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对他来说只有活着比较重要,活着,攒够了钱搬到别的地方去,最好能组个乐队,成为像艾克索·罗斯一样的明星,然后提前透支自己的生命,在迈阿密的海滩边梦幻地迎接葬礼——他瞎编的;基本上瞎编的。他到底想做什么——在未来?他想攒钱离开这个容易让他想到自己家族的城市,一个人住在不需要烦恼租金的房子里,当一个录音室乐手,或者——他有时候开玩笑跟詹姆说——开设一间自己的俱乐部,他还可以偶尔亲自跳跳舞。

他没有认真规划过未来,他的设想中自己总是独来独往,最多和詹姆出去晃荡,可能等他和莉莉有了孩子,他还会主动提出帮着带小孩,然后被无情地拒绝。他害怕思考和人进入一段认真的浪漫关系;他一定、百分之百、必须会搞砸的。他不擅长。他习惯开玩笑了,对自己对他人都一样。

莱姆斯·约翰·卢平。

他懊丧地翻了个身。如果他们不是室友,他或许——有可能——会直接告诉他“你好,兄弟,我喜欢你”然后潇洒地离开,因为他只会得到一句简单直白好理解的拒绝。

但他们是室友!这样他会患得患失;他决计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憋出那句话。他可以接着拿那些不正经的荤话骚扰莱姆斯·卢平,加深后者对自己轻浮的印象,最终彻底断绝他们本来就不存在的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是,他脑子里的小恶魔窃窃私语,詹姆·波特都和莉莉·伊万斯在一起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吗?

莱姆斯·卢平是异性恋!——又一个古怪的念头。你们会变成很好的朋友,他以后会娶一位迷人的女士为妻,或许那时候他居然还能和他们保持联系,小天狼星·布莱克就可以提出帮他们带孩子,然后再被无情地拒绝。

他睡着了,做了乱七八糟的梦,然后醒来,听见莱姆斯轻快地哼着歌在上铺收拾被子。

“早上好,亲爱的月亮脸。”

“早上好,亲爱的大脚板。”

如果你们结婚,以后每个早上都会这样,而且他会躺在你身边说出这句话,他的小恶魔说。他让它闭嘴。莱姆斯·卢平从上铺爬下来了。

“我今天没有课。”他宣布,“我们去外面吃早餐吧!”

“没有课?”他的脸陷在枕头里,发出低低的咕哝声,“今天周六了?”

“不,今天周三,但我没有课也没有排练。”莱姆斯大概位于距他半米左右的地方,并且很有可能正在整理衣服。他哼哼了一声,翻了个面,眯着眼睛模糊地盯着大学生。

“你想去哪儿吃?”他问。

“我不知道,我对这座城市不熟。”莱姆斯回答。他走到书桌旁把摊着的本子垒成整齐的一摞,挠了挠头,然后转身走出卧室,“你带我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终于要坐我的摩托车了呢?”躺在床上的男人喃喃自语。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用力揉了揉脸,直起身,走到衣柜边上,打开柜门。你要和他去约会了,快好好打扮一下,他的小恶魔说;他不想理会它,但还是难得花费了超过半分钟的时间挑衣服——他是怎么挑了超过半分钟的?小天狼星的衣柜里除了工作需要的那一摞,剩下的基本就是不同乐队的统一格式T恤或者以前喝高了和詹姆去旧货市场淘的古怪毛衣——还有一条他至今也没搞懂来源的绿色棉布连衣裙。他有一瞬间竟然想换上那条裙子,但他的理智胜利了;他精确定位了那件枪炮与玫瑰的背心和一条磨损严重的牛仔裤。真的吗?第一次约会就穿成这样?“你这是瞧不起枪炮与玫瑰。”小天狼星对自己的小恶魔说。他合上衣柜门。

莱姆斯毫不意外地煮了一大壶水,此刻正坐在餐桌边咕嘟咕嘟。小天狼星闪进卫生间快速抹了一把脸,隐隐约约听见莱姆斯说了什么。“啥?”他关掉水龙头。

“被子。”莱姆斯说,“你叠被子了吗?”

“没有。”

“快去叠。”莱姆斯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然后喝水。老天,我听起来像我妈妈。”

“能见到你妈妈我会十分荣幸。”他脱口而出。

“嗯?”

“没啥。我去叠被子。”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小天狼星。他逃进卧室拉直被褥,莱姆斯在外面喊:“叠起来,不要只是拽拽。”

“我也喜欢枪炮与玫瑰。”他补上一句。

 

“你没骑过摩托?”

莱姆斯摇头。

“一次也没有?”

莱姆斯再摇头。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夸张地哇哦了一声。“太不幸了,你的第一次居然要交给我。第一次骑(your first ride),——第一次骑摩托。”

“我觉得你技术挺好的——应该。”莱姆斯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全在那辆摩托车上,“我猜我很幸运第一次是和你。”

操!

“我的意思是骑摩托车。”

“停。越解释越糟糕。”

他们同时脸红了,但谁都没心思注意对方。“呃。我们能出发了吗?我需要戴什么——头盔之类的吗?”莱姆斯问。“你戴我的那顶。”他把头盔递给他。“你呢?”“我不戴。”他回答,“坐上来吧。”

操!

他们不过吃一顿早餐;他会忍不住把这些傻话原封不动告诉詹姆,然后他的下半辈子都将因此被波特先生狠狠地嘲笑。而且不许飙车,小天狼星·布莱克!你可以不要命,但你现在要对月亮脸负责;尴尬到只想立刻结束呆在摩托车上的时间不能成为违反交通规则的理由。不。莱姆斯抱着他的腰,或许出于第一次坐摩托车的紧张,一定出于第一次坐摩托车的紧张,他的手心有点汗,他的手心轻轻靠在他的腰窝上,他的肚子贴着他的后背。

操!

莱姆斯在他耳后小声地呼吸,暖烘烘的,好了,现在他整个人都贴紧了他,而小天狼星百分之两百确认自己乱七八糟的黑头发已经飞得到处都是,可能和莱姆斯软软的浅发纠缠在一起,他的后背还出汗了——停,再想下去他就要对自己动杀心了。

他们平安地抵达了早餐店,下车,进屋,点餐,就座。小天狼星对于不能点芝士蛋糕仍旧忍不住想抱怨,但实际上没人阻止他,莱姆斯只不过拿那双绿眼睛稍微瞄了瞄,他就本能地放下准备指着玻璃橱柜后芝士蛋糕的手指。

“刚刚太有趣了。”他们在窗边的座位坐下的时候,莱姆斯说,“我以后也想拥有自己的摩托车。”

“和我结婚,我的摩托车就是你的。”

“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老天,”莱姆斯皱了皱眉,“你真的对我有很强的负面影响。”

他举起手以示清白:“绝对没有,我都没带你去过酒吧。”

“酒吧里什么样?”

“你没去过酒吧——好吧,你甚至没骑过摩托。酒吧里没啥有趣的,除了跳舞的我。”

“噢。”莱姆斯往对面凑了凑,“我开始好奇了。谢谢。”他对端上餐点的服务生说。

“如果你——算了,我不该劝你来酒吧。你没喝过酒吧,我猜?”

“我喝过。”莱姆斯认真地说。

他夸张地挑挑眉,“哇,出乎意料。”

“圣诞节的时候我妈妈会煮热红酒。”

“噢。”

圣诞红酒,他想,以前他们家也会煮——布莱克庄园里会难得地弥漫着能勉强被他称为温馨的味道,浓郁的、香甜的圣诞红酒味,加足了肉桂棒和糖,大家都喝得脸上红红的,除了他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这种时候就连她都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他和詹姆尝试过一两次煮红酒——“两个同居男人的圣诞仪式感”,没多久他们都嫌麻烦,就此作罢。

布莱克庄园还会做蛋奶酒,甜丝丝的,用杜松子酒或者白兰地做底,煮满满一大壶,跟着热红酒一起摆上餐桌,一会儿装着不同颜色的酒的杯子就会满屋都是——他不愿意回想起的某段记忆里,古板的控制狂夫人还会坚持对着年纪比她翻三倍还大的瓦塞尔食谱煮果酒,“这是传统”,穿着围裙抱臂站在厨房里指挥他和雷古勒斯给苹果去核:他熟练地用小刀剜出口子剔掉不再被需要的部分,隐喻般预见自己未来某一天也会像这样被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从家族里剜掉。把麦芽酒和葡萄酒倒进锅里,安多米达,亲爱的;纳西莎会把橙皮、肉桂和丁香包进棉布袋,束口处要扎紧——没有人想在圣诞酒里喝到香料碎屑;最后,在炖锅里还没咕嘟咕嘟的时候,贝拉披着浓密的长卷发,几乎要遮住她的视线,探出一条胳膊,剪着尖指甲的手稳稳当当地将一茶勺姜粉和豆蔻粉添进锅子。他和雷古勒斯往苹果空洞的胃里填满红糖,码在烤盘上,守着热烘烘的烤箱等苹果被烤软,流动的红糖浆满溢出圆圆的嘴:取出来吧!——然后稍微切一切,丢进煮好的酒里,盛出来,得体礼貌地端给等在餐桌边上的家人们。

他的印象里圣诞节的所有需要煮的酒比起饮品更像一种带着酒味的热汤,又甜又暖,喝完以后最好能抽一支烟,跟着收音机里所有唱烂了的圣诞歌曲晕晕乎乎地跳舞,暂时性依赖完全没对他起到作用的酒精摆脱他极力想逃避的现实。然后他脑子里自然地浮现出莱姆斯站在壁炉边,跟着音乐有节奏地轻轻晃着身子,指间还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懒散地抬抬下巴,脸红扑扑的,带着微笑的醉意看着他。

莱姆斯不可能抽过烟。“我们圣诞节也可以煮热红酒。”小天狼星说,“我和詹姆试过,不知道能不能煮出你想象中的味道。”

莱姆斯耸耸肩:“应该不难,我喝不了太多就脑子不清不楚了,大约也记不得味道。但……我圣诞节可能会回家过。”他抱歉地笑了笑,“呃——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呃,我可以带你回家。”

这是求婚,他的小恶魔说;不这什么都不是,这只说明莱姆斯·卢平是一个友善的好人,并且小天狼星有很大的把握成为他的——朋友。“呃……我……先忘了它吧,圣诞节还早。”他低下头喝了一大口咖啡,“三明治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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