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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moon of an autumn that came too soon

Well, I'm leaving.

/wolfstar/A Sitcom 流水账一晚上 关上门再洗澡

之前的 没品同居日常 gay bar dancer犬和大学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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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他要是和莉莉有了孩子,跳舞的小天狼星一定会成为睡前故事的一部分。詹姆·波特悄悄地想,当然,如果小天狼星同意自己被编进睡前故事里。

“叉子,”走出酒吧的时候,小天狼星边把汗淋淋的头发扎起来边说,“你要是非得像第一次看脱衣舞的小男孩一样盯着我跳舞,至少也该给我点钱。”“我请你喝了半杯鸡尾酒和一杯杜松子酒。这还不够吗?”“半杯柑橘汁。”“你说是柑橘汁那就柑橘汁吧。”詹姆放弃和他争辩了,“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了吗?”“想什么?”

“别装傻,大脚板。”詹姆停下步子。小天狼星也跟着停下步子。

“行吧——”舞者深吸一口气,“我实话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先别去想了。”詹姆说。

“我很努力地不去想,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第一,我和他住在一起;第二,你老在我跟前提这件事。”

“对不起,我不该老在你跟前提这件事——我们能走路吗?”

他们肩并肩慢吞吞地往回走。“我很好奇,”小天狼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你怎么判断并肯定自己喜欢莉莉·伊万斯的?”

“哈?”然后沉默;小天狼星似乎也没觉得詹姆会立马答得出这个问题。

“我不觉得我会——我不觉得他会——我不觉得我会——操,见鬼去吧。”他说,“我猜我妈是对的,我就是个家族败类——或者单纯的败类。为什么——该死的为什么?我干嘛纠结我喜不喜欢他?他不喜欢我,讨论结束。见鬼。见鬼。”

“喝点水吧。”詹姆说。舞者背过手从双肩包一侧抽出水瓶,拧开盖头,仰头猛灌,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滴滴答答流下被汗浸透的短袖衫。“不提他了。我得把这个念头忘掉。不管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念头。这是煤气灯,该死的,一切都在煤气灯我。”他一挥胳膊,带出一串飞溅的水花,“他是我的室友,到此为止,故事结束。他可能跟我住完这个学期就搬出去了。我不可能喜欢一个跟我只住了几个月的人。”

“好,不讨论了。但你——如果真的出了情况,”到公寓楼下时,詹姆严肃地对他说,“一定要告诉我——假设你不准备让他知道。他要是不知道,他就不会知道会有多严重——这是个病句吗?”

“不知道,大概是的。我又不是语言学专业的。”

“你懂我的意思就行。”詹姆自顾自点了点头,“听着,比起你的感情生活,我更关心你的健康,大脚板。该死的,以后别喝太多酒了,要是出了状况就请假别去上班。我——”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小天狼星示意他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我很好。我没问题——没大问题。”他说,“我做了选择,现在愉快地承担后果。”他稍微顿了顿,上前抱了抱前室友,“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詹姆。”

 

回公寓的路上,莱姆斯知道为什么小天狼星不想提及自己的家人了。晚上排练的时候,他短暂地和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接触了一小会儿:他被挑出来参加地铁快闪,于是在常规排练结束后被留了大约半个小时和其他快闪成员加练——贝拉特里克斯也在其中。她有一头像小天狼星一样的黑色长卷发和一双闪闪发光的灰色眼睛,肤色偏深,几乎没有放下小提琴的时候。莱姆斯忍不住偷偷盯着她看了很久——她长得非常漂亮,个头很高,讲话语速飞快,而且会瞪大那双亮晶晶的灰眼睛。

莱姆斯最终还是低头看手里的谱子。莉莉和管弦的其他快闪成员在热烈地讨论某一页乐谱的处理——大家一致认定那段的难度太大,短时间排不出来;合唱团先在一边练声,直到没人能忽视管弦乐团传来的声音:“你们只是不想练,居然口口声声说影响学习?比这难多了的我们都练过,不想排练为什么要加管弦乐团?”

是贝拉特里克斯,声音尖锐响亮,似乎还带着金属的质感——和她的琴声很像,但非常刺耳。“不要理他们,呃,我们接着排练。”合唱团的负责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们经常这样。我们从第十五节开始。”

“噢?我不讲道理?我已经大四了,你觉得我的作业会比你少?”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紧跟着穿过半个排练房刺进莱姆斯的耳朵,他几乎听不清自己在唱什么,“计算机系?计算机系又怎样?你觉得人文社科很轻松?这一页一个音符都不能改!”

他们练到第三遍的时候,莉莉带着管弦的人过来了。“那一页——我们决定还是按照原谱子来。”她说,明显有点尴尬,“呃——可能一下子还合不上你们。”

莱姆斯看到贝拉特里克斯带着一种近乎恐怖的狂喜神情站在莉莉边上,那把小提琴仍然端正地位于她的脸颊和肩膀之间。她好像注意到莱姆斯在盯着自己看,便朝他挑了挑眉毛——也可能她根本没注意谁在看她,只是很自然地挑了挑眉毛。莱姆斯满脸通红地收回目光,重新看着摊开的谱子。

“贝拉——贝拉老是这样,很抱歉可能吓到你了。”排练结束后,莉莉无奈地对莱姆斯说。他们一起穿过了大半个教学区,莉莉买了一杯温咖啡。

“她是之前的副团长。”她继续说,“她只干了一年。我大一面试的时候她是其中一位面试官;特别严格。”她喝了一小口咖啡,“后来她自己辞了副团长的位置。老天,我刚才真有些吓坏了。她每次这样我都会被吓到。”

“呃……换是谁都会吓到。”莱姆斯说。

他出了校门,边走边想,或许小天狼星的家里人都像贝拉特里克斯一样,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语速飞快,讲起话来毫不留情。

 

他像往常一样比小天狼星早到家,温了两杯牛奶,把自己那份喝完,然后稍微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穿着浴袍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了茶几上的杂志——门开了。

“晚上好,亲爱的月亮脸。”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不早。十点整。”小天狼星关上门。他肩上搭着黑色的皮夹克,上衣被汗浸透,单肩挎着包,牛仔裤的裤脚卷起来了一只。莱姆斯盯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赶紧低下头假装还在看杂志:“你闻着很脏,快去洗澡。”

“我看起来也很脏。”小天狼星说。他把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哼着歌走进浴室。

“等一下,你把门关上。”莱姆斯说。

“什么门?”脱了一半的小天狼星问。

“浴室门。”大学生扭过头不去看他。

“为什么?”莱姆斯听见他解皮带扣的声音。

“因为——老天,你之前洗澡也不关门吗?”

“对啊。你跟我住了两个月半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莱姆斯想起来之前自己在小天狼星洗澡的时候都是闷在卧室学习,根本没一次巧合到恰好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杂志。

“那你现在知道了。”小天狼星说。

“但你还是得把门关上!这样不好!”

“这——好吧。”门不情不愿地被合上了。莱姆斯松了口气,想起自己给他温的牛奶估计已经凉了。他放下杂志走进厨房。等他端着重新热了一遍的牛奶走进客厅,小天狼星也洗好了澡,腰上松松地系着一条浴巾,头发被很草率地吹过,滴滴答答淌着水。“这是给我的吗?太贴心了,亲爱的。”他伸手想拿那杯牛奶,莱姆斯拍开他:“还很烫。你把头发吹干。满地都是水了。”“我会拖干净的。”黑发男人拢了拢湿漉漉的长发,“你今天怎么样?”

莱姆斯把牛奶搁在茶几上,“还行吧,一节讲座两节讨论课,晚上在合唱团排练。”他栽进沙发,“你呢?”

“这个嘛——老样子,跳舞。噢,叉子来看我跳舞了。”小天狼星在他边上坐下,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沙发上,“你们最近和管弦乐团在合作?”

“啊……是的。我们要准备快闪。”

“在哪?”

“地铁——可能还会去广场公园之类的地方。”

“我会来看的。”小天狼星活动了一下脖子,“好了,告诉我,我那个神经病堂姐是不是也参加了快闪?”

莱姆斯噎住了。黑发男人兀自在一旁哼着Happy Together,赤裸的上身水漉漉的,莱姆斯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他对小天狼星的纹身还是很好奇。“呃……是的。呃。喝牛奶吧!应该没那么烫了。”他笨笨地指了指那杯牛奶。

“莱姆斯。”小天狼星转向了他;莱姆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认真、严肃,但友善的、毫无施压感的,“你当然可以在我面前公开讨论我的堂姐,就算她是个精神失常的控制狂。我没在你面前说过关于我家人的任何事情,但这不代表你需要——不管你在想什么,照顾到我的什么破烂感情也好,还是不想惹我生气,顺便提一句你不会惹我生气的,就算你惹我生气也没关系,我惹你生气的次数多到你能下辈子都一直惹我生气——我的意思是,”他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只是一瞬间,莱姆斯好像看到他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但他又盯着他看了,“合租的——合租的以后的日子里,啊,活见鬼。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我面前讲——随便你想讲的任何东西。我不想——不想——见鬼,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他抓起牛奶杯,猛地把它拽到嘴边,洒了不少在身上;他一口气喝完了,捏着杯子叹了口气。

“你——那个,嘴……嘴……嘴唇。嘴唇。嘴唇上。”莱姆斯说。

“啥?”

“那个……沾了……嘴唇上。”

“我嘴唇怎么了?”

“算了。忘了它吧。”莱姆斯抑制住自己想抬起手帮他抹掉嘴唇上的牛奶渍的冲动,扯了张餐巾纸递给他,“擦一下。”

小天狼星接过纸巾,擦了擦身上的牛奶和水。

“我得——去写论文。”莱姆斯从沙发上直起身,“你记得吹干头发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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